March 18, 2010

  • 原來又一年了

    去年這個時候
    剛考過中化口試
    寫過篇文章批文化科
    確認了英國聯招的志願
    正在準備高考

    轉眼又如過眼煙雲

    答應過這位那位的文章
    還是久未動筆
    情況比手上的經濟史論文更不堪

    找個時間寫吧
    等事情成為輕於鴻毛的前塵往事
    思緒也可沉澱為文

    但到那時 文字大概就像家中的果醬一樣 早過期了

    二〇一〇年三月十八日於英國政經圖書館

    另:今年考高考的,祝諸事順利。=]

December 31, 2009

December 30, 2009

  • 昨晚在網上遊走,偶然找到這篇文。不錯。作者據說是香港的大學生;如果屬實,我可以再懷疑一下四個月前的決定。孤身來到這個陌生的如迷宮的都市,到底所謂何事?

   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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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張亞果:可否別再升呢

    原刊於二零零九年十一月十五日明報副刊

     

    升呢兩字,隨處可見,隨時可聞,然而真正了解其意思、來源的人又有多少。我在大學讀書,這陣子發現連教授們為博學生一笑(或一醒),也愛在課堂夾雜一兩句潮語,如願引來哄堂大笑後通常添上一句﹕「沒法子不說啊,你們這些年輕人現在都愛說這些。」這個時候我跟坐在旁邊的幾個同學都會相視而笑,請問,我們何曾說過你們口中的這些潮語呢。

     

    若要追溯升呢兩字的來源,大概跟電腦遊戲,特別是角色扮演(RPG)遊戲的興起有不可分割的關係,那時大約是十年前,當好些人在思疑有否千年蟲的殺蟲劑出售時,我們一群小學生開始迷上Gameboy的寵物小精靈遊戲,大家各自為自己的寵物鍛鍊修行,希望牠們盡快提升等級,盡快進化。就在此時,許是我們這些人懶的緣故吧,開始用「呢」去代替Level,因為問「你升到幾多呢?」比起問「你升到幾多level?」或「你升到幾多級?」順口得多,也應該在此時,升呢兩字就成了我們這一群當時還是小學生的人的一種集體記認,一種共同語言。升上中學,沒怎樣再玩Gameboy,卻開始沉迷玩網絡遊戲(Online Game,表表者如龍族、仙劍奇俠傳)。同樣地這些遊戲同樣屬RPG的模式,我們要不斷跟別人切磋修練,提升等級,變得更強。於是乎,「升呢」兩個字繼續成為我們一群終日放學買點數卡,然後趕回家打機的人的潮語。不,我們當時又怎會有潮語這個概念呢?我們不過覺得這樣說會比較方便,比較易於溝通,僅此而已。

     

    如是者又過了好幾年,經歷SARS蔓延,目睹董伯伯下台以後,我們成長了,沒怎樣再碰過電腦遊戲,開始專注讀書,磨練考試技巧,越過會考後又歷過高考,「升呢」兩字跟我們漸行漸遠。我們甚至不曉得究竟這兩個字是否仍然存在,究竟現在沉迷打機的初中生還會否用「升呢」兩字,抑或是用其餘更新穎更順口的詞彙取而代之呢?卒之,到近年,我再一次遇見「升呢」兩字,這不是匆匆的重遇相見,而是氾濫式的「撞口撞面」。陸永開騷用「升呢」入題,月餅廣告勸我們送禮要「升呢」,連關心英語文法的特首也用「升呢」來指出香港經濟不可停滯不前。一瞬之間全城「升呢」,大家都齊聲說,「升呢」是潮語,是這一輩年輕人愛用的語言,甚至我之前在某傳媒機構實習,上司也要求同事們,多用潮語(她卻舉不出除「升呢」外還有什麼潮語),用以表現我們年輕的形象,爭取年輕一輩的認同。而我,作為這年輕一輩的其中一點,卻總無法從這些大人口中的「升呢」得到任何,哪怕只有一點的認同感。你們說得沒錯,「升呢」是潮語,但僅僅是因為你們將之反覆使用的緣故,它才成為潮流,而不是我們這些人愛掛在口邊的詞語。對於我來說,「升呢」兩個字早已被定格於數年前當我還酷愛玩電腦遊戲的那個時空。同時它只能夠單單存活於那個時空,那個「升呢」只有單純意思的時空。一旦它(不知是誰的鬼主意)忽爾被提取至另一個時空,於我們這些「年輕一輩」來說,它就無異於一種失去意義的符號(sign),無異於失去歷史的歷史遺址了(monument)。

     

    我們不會介意你們繼續用潮語(即使「升呢」如何頻繁地出現在視線周圍),也不介意你們亂用甚至錯用潮語(大家已經快患上一種「死都要塞潮語入去」的失心瘋了),但當你們用「升呢」並其他所謂的潮語時,可否別跟我們說,這是你們的語言,我為迎合你們,為博取你們認同,所以運用你們的語言。甚至一邊高呼潮語無聊,不合語法,一邊繼續暗地用潮語來顯示自己還未脫節。請記住,我們當初使用這些潮語時,不過是為了方便一小眾人的溝通,只是你們將之「發揚光大」,將潮語不斷以不同方式,於不同的場景中再現。是你們用潮語代替正式文字,明明可以說「希望香港經濟可更進一步」,卻偏偏要故作新潮地說「香港經濟要升呢」,既然連公式的發言也要加上潮語來嘩眾取寵,如此你們就請別怪責用潮語取代書面語作文,用火星文代替地球語言的新一代了。

     

    於我們來說,潮語從來都不存在。你們用潮語,所以潮語是屬於你們的。

     

    來源:http://ol.mingpao.com/cfm/style5.cfm?File=20091115/sta13/vza2.tx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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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在查靈閣圖書館[i]發現村上的發條鳥年代紀,第三部,台灣譯本。即借。記得離港前花了幾個晚上想讀它,還是餘下這第三部一半。今晚當即刨完。感覺結局比以往讀的村上還要零碎,不明白的情節充斥整個故事。從世界盡頭到國境之南,再到發條鳥,似乎隨年月過去,村上越來越不喜歡解釋。有網上評論卻說村上是解譯得太多了。可能我讀得太急,晚點該慢慢的重讀一次。

     

    平安夜在表姐家過,發現客房有鬼故兩本。雲海那本談香港校園鬼故,但區區在下聽過的港大鬼故都比他「搜集」得來的要多,可見出書不難。林夕的《似是故人來》倒是還可以。

     

    之前說要記下倫敦生活的,看來會永久擱置。不是無事可記。用了一個月開一個銀行戶口;宿舍人員叫我第二天再來,理由是他要找相關的記事本;巴士未到總站會無端停駛趕人下車;地鐵站入口可以有電子顯示屏告知乘客今天是那幾條線延誤停駛。類似的事,我想我可以舉出不少。但這些,在下第一次來時已經感受到了。住了三個月,獵奇記趣的遊客心態早已揮發,更深層的東西卻感受不夠,不足以讓我去寫些甚麼。晚些可以談替一個索馬里難民後代補習的事。慶幸還有兩年半。

     

    文化衝擊是有的;不來自環境改變本身,而是其中事前未曾預料的部分(想起高考總體經濟「未經預期通縮」才會導致失業的說法)。來前已聽過不少英國人南亞人非洲人生活的偏見看法傳聞,於是到來時看見甚麼,也不難適應。反正有我這屆就有七十多個香港人,加上大陸新加玻馬來西亞韓國人,也不特別多和別的外人交往。文化衝擊來自在這邊的香港人。他們的思考模式似乎不同於我在香港的朋友甚多。為存厚道,不予細表。某友人說「class and status」倒是有趣。之前想寫香港教育而沒寫成,是好事。忽略國際學校和在外求學的港人,寫得再好都不免流於片面。

     

    好像聽過這樣一句:很多人以為自己思考過,不外是把既有執念左搬右調。[ii]提醒自己。

     

    師兄的問題: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;晚上十點條街烏燈黑火,和凌晨四點可以買到火熱的豬扒撈麵,那個是異常,那個是正常?

     

    近來在煲Mr.的歌,感覺不錯。踱步街上觀摩眾人,外貌品行隨意區分。是小克寫的吧,「隨意」一詞可不隨意啊。他好像在說,我們都甚少去真正認識別人;多數時候做的事,不過是把別人塞進某個類別就算完了差事。可能是我想太多了。

     

    對了,這是我現在的地址:

    英國倫敦森拿街24

    岸邊屋205

    SE1 9JA

    Room 205, Bankside House

    24 Sumner Street

    London, United Kingdom

    SE1 9JA

    英國電話則是(+44)7765001734

     

    就這樣結束今年吧。期待2010的開始。

     

    二零零九年十二月三十日於倫敦岸邊屋


    註:

    [i] Charing Cross Library, City of Westminster.

    [ii] “many people think they are thinking when they are merely rearranging their prejudices.”

December 24, 2009

  • Happy Christmas!

     

    Sorry. I know I have been lazy…

    Europe Trip entry to be written.
    England life entry to be written.
    Many more things to be shared….

    I hope I could complete them within this holiday.

    :)

December 15, 2009

  • 歐遊九天

    十六至十七日   米蘭
    十七至二十一日  斯德哥爾摩
    二十一至二十四日 柏林

    但求一切順利 (:

August 18, 2009

  • 新鮮人八月的夢囈

    且讓我幻想一會。

    如果有天我可以一個人住,那單位不用大,但最好有一房一廳。睡房自然會比現在的更亂(笑)。但客廳要明亮,佈置屬淺色系,最好是白色的。陽光從大大的窗透進來。要有舒服的梳化,有咖啡機(如果太麻煩的話,即溶咖啡也勉強可以),有茶,有水,不同的朋友可以夜晚或者周末上來聊。家國大事、風花雪月、緬懷過去、憧憬將來(如果還會的話)都可以。對了,最好還有一部電腦,剛夠快用來查資料就可以了。我喜歡的話,也可以自己鎖在裏面,就看自己喜歡的書,或者看喜歡的戲,或者甚麼都不做,渡過星期六日的時光。

    感覺很孤獨,是吧。就像這個晚上的我。也不要緊。不記得從誰聽說過,雖然在人生路上會有很多人相伴,而且互相依賴扶持,但是靈魂永遠只能獨行。最近去了好幾個迎新/體驗營,算是結識了不下四五十人。可是可以長談的朋友,尚未遇到。也許都是初來港大,為求自保,自覺地把心關上,先摸熟環境再算。感覺像是:每過一晚,我認識別人的心機就給刨掉一層,直到那積極的外殼被徹底磨掉,露出底下的本性為止。到最後,我連在電腦前與新相識聯繫的動力也失去了。我承認我其實不善應酬,想回到一切的後面,靜靜的做自己喜歡的事,旁觀別人做的一切。可是那個我想「回去」的地方,其實從來沒存在過。

     

    p.s.謝謝你願意花時間去讀我寫的東西。對不起,這篇實在凌亂得像是夢囈。這個八月,見識了很多東西。某些文化、思想模式,雖早已聽聞過,可是能親歷其人的演譯,仍是衝擊。唯獨缺乏的,是認真整理思緒的時間。

August 2, 2009

July 31, 2009

  • 這篇文章半個月前就寫好了。本來還想加些分析感覺之類的,可思緒總是難以組織。那就算了吧。

     

    七月中去了港大某舍堂的experience camp。活動本身無甚可記,所以只談其間一件小事。

    事情是這樣的:我們吃過宵夜回宿,已是深夜一點多。洗過澡,就在房間裏聊。同行友人對棍網球(lacrosse)相當感興趣。一位熱心的師兄/現宿生/工作人員即席示範,地點「自然」是各房之間的走廊。拋傳幾輪之後,球撞到了一道門。門打開,裏面有一個的陌生面孔,坐在書桌側邊。

    「I’m reli sorry…」師兄道歉。
    「你們在搞甚麼?」那人帶點憤怒,用普通話問。「都兩點多了,你們在corridor玩lacrosse,是甚麼意思?要玩就下去玩啊!」
    (半鹹淡的普通話,帶半點敷衍)「真的很對不起呀……」
    「你是甚麼意思?」

    我們再說了幾聲對不起,就回了房間。
    同行友人:「頭先嗰個係咩人黎架?」
    「無咩,一個Mainland啫。我地平時都好少理佢。」
    「即係佢係啲的俾你地杯葛嗰啲嚟架?」
    「佢都唔參加我地啲野架啦。我地全hall一百一十九個人都一齊玩,係無佢。」
    我:「但頭先都唔覺佢有咩大問題喎。」
    「佢係Mainland學生協會d大粒黎架,平時有幾個大陸人跟出跟入,所以先會咁。」(半開玩笑地)「我同你講,佢下年唔知旨意住係度。」「一係我地上我嗰層玩啦,我嗰層無啲咁既麻煩人。」

    [是事發半天後才記下來的對話,或許會有少許出入。但大意應該如是。]

July 28, 2009